CreepHyp:「率直地,繼續當一個彆扭的樂團」。如果說日本樂團圈有誰能將「脆弱」與「力量」並存得如此自然,CreepHyp(クリープハイプ)絕對是其中之一。這支由主唱「尾崎世界観」、吉他手「小川 幸慈」、貝斯手「長谷川 カオナシ」以及鼓手「小泉 拓」組成的四人樂團,自 2001 年成立至今,從地下樂團一路走到武道館舞台,靠著誠實到近乎赤裸的歌詞與宛如刺痛人心的旋律,逐步成為日本當代最具代表性的搖滾樂團之一。他們的音樂像一面鏡子,反射出人內心那些不願被承認的情緒:「嫉妒、失落、愛戀、孤單」。也因為如此,他們的歌曲總能讓人產生強烈共鳴。
CreepHyp 這個名字的由來也相當特別。尾崎笑著說:「那只是把喜歡的樂團主唱的口頭禪,和喜歡的電影台詞組合起來的。」一如這個帶著奇妙違和感的名字,他們的存在本身就不屬於任何典型框架。尾崎回憶起最初的創作:「每次新歌完成的時候,那種感覺都會很深刻。把自己一個人寫的歌,化為樂團編曲呈現的那一刻所帶來的感動與安心,不管經歷多少次都不會褪去。」對他而言,音樂的力量不在規模與商業,而在那個「第一次讓心被震動」的瞬間。
樂團一路走來從不刻意迎合市場,他們的默契與分工也不是刻意磨出來的。團員們說:「很自然地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,而且我很喜歡目前樂團的狀態。」這份「自然」貫穿了他們所有的創作。CreepHyp 的歌詞總能捕捉細微的情感——像是在一場毫不起眼的對話、一段未完成的愛情裡,看見人生最誠實的樣子。尾崎說:「我會先決定一個主題,然後再往下挖。那個主題越是微不足道,就越覺得能跳得更高。所以我一直會將目光放到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物上。」
因此,當人們問起為何他們的歌總圍繞著愛情、孤獨與人生時,他只是淡淡地回答:
從〈憂、燦々〉、〈寝癖〉到〈社会の窓〉、〈鬼〉,CreepHyp 的作品總能以極高的情緒張力與語感魅力打動人心。尾崎以獨特的尖銳嗓音唱出那些青春裡無法言說的矛盾與懊悔,也因此讓他們從日本樂團浪潮中脫穎而出。即便已站上日本武道館(能在武道館演出是日本許多音樂人的夢想),CreepHyp 仍保持著一種近乎固執的不妥協:「我真的覺得我們是個很彆扭的樂團。但對這件事,我想要保持率直的心情。今後也會一直,率直地當個彆扭的樂團。」這份「率直的彆扭」,反而成了他們最鮮明的招牌。
在 2024 年推出的新專輯《こんなところに居たのかやっと見つけたよ》中,CreepHyp 將視線再次轉向了歌迷。「比以往更加意識到那些喜歡我們的粉絲。不是為了音樂市場,而是單純為了那些真正喜歡我們的人去創作。」這張專輯像是一次「回信」——寫給那些長年陪他們走過憂鬱、掙扎與成長的聽眾。尾崎特別提到一首想推薦給台灣歌迷的歌〈天の声〉(天之聲):「因為那首歌,是整張專輯裡最為歌迷而寫的。」
尾崎也接著說,製作時最重視的從來不是策略,而是感動。「如果能比誰都更早聽見、看見作品,那就必須比誰都更感動才行。」這句話聽起來簡單,卻是他一路以來對創作最深的信念。
談到即將登上台灣「浪人祭」,尾崎坦言:「其時既期待又好奇實際到了現場、站上舞台之後,會是怎樣的感覺?我很想親身去體驗那個瞬間。」他也透露目前仍在構思舞台曲目,希望能帶給台灣觀眾一場真正屬於 CreepHyp 的體驗——不完美、卻誠實到骨子裡。而當被問到如果有機會與亞洲音樂人合作會想做什麼時,他們說:「想創作能活用彼此語言的作品。如果能用作為『聲音』的『語言』連結彼此,那就太好了。」這句話似乎也呼應了他們音樂的本質——用聲音取代翻譯、用情感取代語言。
尾崎分享了自己對於未來的一個溫柔的小夢想。而對第一次見面的台灣歌迷,他的訊息簡單卻有力:「我一直非常期待。我們一定會帶來最好的演出,給你們留下深刻的印記。」
CreepHyp 的音樂從不追求完美、不講究華麗的旋律,也不販賣情緒的爽感。它更像是一種溫度——有時刺、有時燙、有時安靜地包覆著人心。就像 CreepHyp 他們說過的,他們希望自己能「一直率直地彆扭下去」;或許,這就是他們最誠實的浪漫。
在這個一切都太快的時代,CreepHyp 的歌提醒我們:「那些不那麼完美、不那麼快樂的時刻,也是一種活著的證明。」
時間:10/17(五)-10/19(日)
地點:台南安平觀夕平台大草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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